戚寒野打斷她:“這屋子里的藥味太重,熏得我頭疼。”
那么苦的藥都能一口氣直接往肚子里倒,您還怕殘余的這點藥香?
絳萼將信將疑地將窗子啟開一條縫兒,捧來香爐時,又被特意叮囑一句,需將香料給的足足的,好燃得重些。
絳萼記得公子從前焚香喜淡不喜濃,不知何時竟改了脾性。
她一面暗自納罕,一面照做。
等屋內(nèi)清苦的藥味散了個干凈,侯府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因主人的提前吩咐,那轎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內(nèi)宅,直抵廂房門前。
侯府家奴們的注目下,一眾便衣侍衛(wèi)依次排開,俊朗的綠衣侍者打開轎簾,轎子里鉆出一位清貴人物,頭束玉冠,腳蹬云履,身上的墨色鶴氅罩著清新淡雅的縹色袍服,袖邊袍擺繡著云龍,他的氣質(zhì)很獨特,孤潔內(nèi)斂之余透著股矜傲勁兒,如空谷里獨綻的幽蘭,叫人過目不忘。
只見他目不斜視,步履從容,像進了自家庭院般信步逛了一圈,邊逛邊點評,這里景致太繁,那里雖古樸卻少了絲雅意,這里的幾根竹子丑得很,那里亭子上題的字韻味全無,頤指氣使之余,時不時還叫添補些物件,要一旁的隨從盡數(shù)記下,交于侯府主管置辦。
一眾家奴不明就里,敢怒不敢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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