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虛偽如他,一面為我兄長洗冤昭雪,博取臣心民望,一面卻軟禁我戚家少主,一路追索截殺,百般迫害,如此薄情無道剛愎反復之徒,諸位難道還要繼續(xù)奉其為人君嗎?”
她聲量不大,可每說一句,在座諸人的心跳便快上幾分,瞳仁震顫,驚怔悚然。
一席話落地,滿場寂靜無聲。
鄭刺史畢竟見過的世面多,輕咳一下,顫聲問:“戚夫人的意思……是要反?”
一個反字說出來,眾人目光不約而同地凝重凜冽起來。
“不是我要反,而是那位逼得我們不得不反,他忌憚我等的勢力已久,不掃除殆盡不足以絕后患?!逼蓍L纓冷哼,“自古鳥盡弓藏,兔死狗烹,若不盡早綢繆,搶占先機,待到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的時候,我等恐怕就要相繼步我兄長的后塵了?!?br>
如此危言聳聽,眾人心驚肉跳,面面相覷。
申總兵嘶一聲,粗噶道:“如若要反,光靠我們幾個手底下的兵和你的赤笠軍,只怕不濟事。”
“倘若加上西南苗人呢?”戚長纓從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封過口的密函,幽然道,“這是我與苗王阿檀石那定下的盟約,我若于衢婺舉事,他必派兵策應。”
有人道:“苗人正與朝廷的永安軍激戰(zhàn),正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,恐不足為恃。”
“前畏狼,后懼虎,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少主受辱?”戚長纓怒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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