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薛塵遠之流,都是比而不周的小人咯?”
雍盛手里甩著根不知從哪兒折來的柳枝,拂來蕩去地騷擾人,一會兒搔搔戚寒野的頭臉,一會兒撩撩戚寒野的袍袖,活靈活現(xiàn)一個登徒子該有的樣子。
可惜饒是他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戚寒野始終維持著老僧入定的姿勢,心思全在書上,偶爾抽空應付兩句,和和稀泥:“薛修撰嘛,也自有他的處世之道?!?br>
雍盛見他這樣子就來氣,書書書,成天讀這些破書,書能有他好看?
只聽噼啪一聲,那柔韌的柳枝抽在好端端的矮幾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,幾片委屈巴巴的新葉被摧落,飄飄悠悠停在戚寒野靴面上。
戚寒野一個愣神,手中書卷便被抽了去,隨之懷里一重,手中握著的,成了那截比柳枝還柔還韌的腰。
他下意識握緊。
卻被不悅拂開。
戚寒野:“?”
雍盛陰惻惻一笑,兩手拉著柳枝抻了抻,在他頸中繞了一圈,交叉絞緊,磨了磨后槽牙,低聲控訴:“朕都來了一盞茶的功夫了,你統(tǒng)共只瞧了朕三眼!姓戚的,這一屋子的書和朕不共戴天,有朕沒它們,有它們沒朕,你選吧!快選!選完朕趕著去架火盆燒書!”
戚寒野這才明白自家圣上因何發(fā)作,不顧頸間壓迫,笑眼彎彎地環(huán)上他的腰:“你想與我親熱,就直說,何必別別扭扭與書過不去?”
“誰要與你親熱?”雍盛倨傲地抬起下巴,俯視著他,手中持續(xù)用力,“朕只是不喜歡,被冷落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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