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舟隨著他遲緩的動作看到他撐在沙發(fā)沿的手臂,視線猛地頓住。
他站起身,伸手一把拽過姜守言的小臂,上面有兩道結了血痂的傷口。
連軸轉了十幾個小時的神經(jīng)開始突突跳痛,祁舟覺得血都在往頭上涌。
他想說什么,嘴唇顫了半響最終只說出來一句:“姜守言,你還想讓我第二次在這間房子里給你打急救電話嗎?”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祁舟有點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發(fā),在客廳轉了好幾圈,又從茶幾底下掏出兩盒藥。
“開了藥你也不愿意吃,飯也不吃,門也不出,你有好好照過鏡子嗎?你知道你現(xiàn)在瘦成什么樣了嗎?”
“你看著我,你看著我,”祁舟搖晃著姜守言的肩膀,對上了姜守言的眼睛,突然覺得如鯁在喉。
他還記得去機場接姜守言那天,他也是這樣安靜地看著自己,靠在墻邊沉默地流眼淚。
祁舟雖然不知道他在里斯本經(jīng)歷了什么,但在那瞬間他意識到他想活著,不然他不會回來。
姜守言像是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哭,抬手緩慢地擦掉眼角的淚水,垂著眼盯著指尖看了會兒,又去看自己的小臂內(nèi)側。
“我沒有別的想法,”姜守言靠在沙發(fā)上,沒什么力氣,“我只是太痛苦了,這樣會讓我好受一點?!?br>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