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診的醫(yī)生只負責判斷、開藥,祁舟拿著處方箋,看著臨床診斷后面的特殊疾病需長期服藥,眼眶突然酸了一下。
姜守言那時候還有精力和他開玩笑:“我生病,你哭什么?”
祁舟看著他同樣有點腫紅的眼睛,想到姜守言從坐在門外等待叫號開始就在無意識發(fā)抖,以及真正到了醫(yī)生面前,還沒開口就先掉下來的眼淚。
不是脆弱,也不是矯情,就是完全沒辦法控制的生反應。
哭過之后的姜守言說話帶著很淡的鼻音,或許是情緒發(fā)泄出來了,他看著祁舟,嘴角還很輕地勾了勾。
祁舟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的姜守言,逃跑的父親,瘋癲的母親,這樣的家庭最容易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,每一天的狼狽都能成為新的消遣在飯桌上提起。
小孩有樣學樣,在學校里嘲笑他,孤立他,撕他的作業(yè)本,在他的抽屜里塞死老鼠……
他們似乎很想看神經(jīng)病的兒子和神經(jīng)病一樣崩潰嚎叫的模樣,但遺憾的是姜守言并沒有按照他們的預期給出反應,沒有崩潰也沒有嚎叫,他扭頭就把人往死里揍。
邊揍邊說,有種就別鬧到老師家長面前。
那段時間,姜守言身上不少傷,有他母親發(fā)瘋的時候打的,有和別人打架打的。
祁舟每次看到都很心疼,姜守言就像今天這樣,微微勾著嘴角和他開玩笑:“又沒傷你身上,你哭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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