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句話啊,”姜守言想了想說,“我不想回家。”
像是有些意外這個答案,程在野偏過頭看著姜守言。
姜守言又笑著重復了一遍他的開頭:“親愛的程在野,我不想回家?!?br>
只是那笑容卻不像是開心,是一種程在野說不上來的感覺,和天邊的太陽一樣蒼涼。
“那你呢,”姜守言問他,“你想寫的第一句話是什么?”
程在野說:“我想帶你出去玩?!?br>
姜守言愣了片刻,笑說:“你作弊呢,你順著我的開頭寫的?!?br>
程在野一點不害臊,跟他一樣,把自己的開頭在對視間念了一遍:“親愛的姜守言,我想帶你出去玩?!?br>
有了一個開頭,就像是擰開了水龍頭,很多話不由自主就跟著順了出來。
姜守言也不知道那一個瞬間為什么會那么自然地把那句話說出來,他想來漠河也是因為不想回家。不往外走,他就只能往家走。
可是把程在野帶回家,他又有點猶豫,他病久了,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變得糟糕,但他知道自己在哪種情況下一定會很糟糕。
他之前不想讓程在野看見,所以只能帶他往外走,既是玩,也是逃。
但總不能逃一輩子吧,雖然程在野可以帶著他逃一輩子,他不需要操心下一站要去哪里,他只需要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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