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過床頭的手機(jī)看了一眼,01:20。
姜守言坐起來,晃了晃自己被吹得有點發(fā)沉的腦袋,穿上蓋在身上的外套,拉開了門。
不在外面。
姜守言把羽絨服的拉鏈拉緊了,最后在列車交接處的洗手池前找到了程在野。
似乎沒想到姜守言會過來,程在野有些驚訝地抬眸,他眉宇間是倦的,眼里還帶了幾根紅血絲,應(yīng)該也沒睡好。
“怎么出來了?”程在野甩著手上的水問。
姜守言站在電水爐旁邊,說:“看你不在。”
程在野笑說:“我出來抽了根煙?!?br>
為了方便乘客休息,入夜后車廂通道間的燈統(tǒng)一關(guān)了,只有連接處還亮著。
外邊的雪似乎又下大了,哪兒哪兒都是靜悄悄的。
姜守言走上前摸了摸程在野的臉頰說:“早知道買機(jī)票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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