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孤僻。
葉際卿手里攥著一顆薄荷糖,是早上出來時何煦從前臺拿的,順手給了他一顆,小小的一塊兒握在掌心,壓的那塊兒皮膚很癢。
他心里泛起不適,說池銳孤僻就跟池銳乖順一樣令人難以置信。
池銳以前跟誰都能混在一起,嘻嘻哈哈地學人家稱兄道弟,在街邊看見一條流浪貓或者流浪狗,他都能蹲下嘟囔半天,直到把貓狗聊煩,兇他一聲甩起尾巴走他才會閉嘴。
葉際卿當時挺煩他這一套,看見他就腦袋疼,偏偏池銳不會看人臉色,見到他跟見什么寶貝了一樣兩眼放光,跟在他屁股后面葉際卿來葉際卿去地叫他。
臺上的某位領(lǐng)導(dǎo)結(jié)束講話,一陣掌聲響起。葉際卿松開緊攥的手,隨眾人一起鼓掌,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池銳。
池銳端著相機逐一進行拍攝,鏡頭忽然轉(zhuǎn)到了葉際卿這邊。
葉際卿心尖急促一跳,胸口涌起酸澀的悸動,他躲閃不及只能淡定地回望著那個鏡頭。
工地前方的樹枝微動,樹葉在柔軟陽光的折射下像水面一樣波光粼粼。
池銳未放下相機,鏡頭只微微停頓,又快速挪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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