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別是在一個七月份的中午。
那天的天空低垂而寂寥,空氣無b悶熱,天邊的云朵像凝滯的憂愁。勉強從云層中透出的yAn光捕捉著微風,連風都失去了自由。
十三歲的nV孩低著頭,手指掐著手指,她不想看窗外,因為她不想知道現在到了哪里。如果暫時對時間失去概念,是否就能將時間拉長呢?
但車還是到了。她打開車門,邁出去,席卷而來的氣流讓她有點睜不開眼睛,那一種原始而純粹的熱,滾滾而來,擠壓著皮膚。
這個時節(jié)的火車站人不多,門口一排排用來規(guī)劃人流的欄桿中間也沒有排起長隊。
直到從出租車上下來,曾允行還在絮絮叨叨地叮囑著:“到了那邊,一定要好好學習啊,爭取多拿一些獎,你一定可以的?!彼妌V孩一直沉默不語,又補充道:“還要好好和同學相處啊。”
季雨晴一路上同樣幾乎一言不發(fā),只是偶爾幫nV孩整理整理領子,再輕輕撣去nV孩肩上的碎發(fā)。nV孩其實很不喜歡自己剛剛被剪過的頭發(fā),她懷念她曾經柔順的長發(fā)。以前每天早上,媽媽都會耐心地幫她梳頭,有時還會編出一些好看的辮子??扇缃?,身邊不會再有媽媽每天陪著了,她的長發(fā)也被剪掉了。曾允行說,這樣b較方便,也好打理。
下車后,季雨晴和曾允行去開后備箱,那里有兩個行李箱和一個雙肩包。nV孩并沒有懂事地搭把手,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車站的玻璃大門。她莫名地覺得,那拱形的大門像一張巨獸的口,一旦踏入,就會被無情吞沒。
她在原地打著轉,想多徘徊一會兒,思緒越來越繁雜,記憶在腦海中交織,過往的、現在的、愉悅的、平淡的、清晰的、模糊的……
她突然想起了,季雨晴第一次帶她見曾允行時,也是一個同樣的夏天的下午。
她記得曾允行第一次見到她時,微微側著頭,打量著她,目光中有一絲狐疑:“就這么個小孩子?幾歲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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