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昭然靜靜地看著他,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一向強(qiáng)y如鐵的父親,也會害怕,也會脆弱。
「醫(yī)生說你有腦震蕩,肋骨斷了兩根,左手、小腿也有骨裂??」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,像是越念越沉重,最後幾乎成了呢喃,「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??叫爸爸怎麼辦?」
這句話落下時,他的眼眶竟微微泛紅。那雙曾經(jīng)堅定掌控一切的眼睛,此刻卻閃著無處安放的慌亂。
房間陷入靜默,只剩下點滴機(jī)規(guī)律的嗒嗒聲,和父親呼x1間隱隱的顫抖。那一刻,傅昭然x口猛地一酸,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種陌生又沉重的感覺,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父親。
眼前這個男人,為她熬了好幾個夜,鬢角早已染上白sE。她忽然意識到,他不再是那個只會高高在上、冷言冷語的嚴(yán)父,而是一個會害怕失去nV兒的普通父親。
她抿著唇,心里某處忽然軟了下來。第一次,她沒有頂嘴,也沒有倔強(qiáng)或不耐煩,眼里浮起委屈,更有著深深的內(nèi)疚。
「對不起,爸爸。」
她的聲音很輕,卻字字清晰,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。
父親愣住了,彷佛沒想到這三個字會從她口中說出。他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像是在努力壓抑什麼情緒,最後還是慢慢走上前。動作很輕,卻帶著難得的小心翼翼,他伸手握住她那只完好的手。
他的手掌依舊厚實有力,卻滲著隱隱的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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