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用過早飯后,歸安吵鬧著要出去游玩,韓靈善便帶著他離去了。
留于客棧中的盡是些婦孺,谷茉昨夜未得安眠,食罷便去歇息補(bǔ)覺。
苗氏被朱大娘喚至她的房中刺繡,蕓香因懷有身孕,甚是嗜睡,飲食也變得挑剔,但有紫婉服侍左右,倒也不覺得麻煩。
“小茉她娘啊,有些話語我不知該不該道出?!敝齑竽锟粗缡希Z氣中帶有幾分猶豫。
兩人正湊在一起研究那刺繡的花樣,這是朱大娘準(zhǔn)備做給外孫女的物件,苗氏聽聞此言,不解地問道:“怎么啦?有啥就直說吧?!?br>
“便是這樣,你不覺得這韓夫子對咱們的小茉太過關(guān)心了嗎?”朱大娘的話說得直接,心中亦是糾結(jié)不已。
先前,她已警告過韓靈善一次,讓她莫要與谷茉過于親近,然聽見方玉竹從軍的消息后,她心里總是擔(dān)憂萬一,恐谷茉日后無依無靠。自己曾守寡多年,實在不忍心見谷茉孤苦伶仃。
但現(xiàn)今方玉竹平安無事,故韓靈善如此關(guān)切,令朱大娘內(nèi)心五味雜陳,畢竟自己的侄女還在。
苗氏聞言卻不以為意,“還好啊,咱們這一行人中只有韓夫子一位見多識廣的讀書人,多幫襯小茉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?!?br>
“不是這個意思……我是說韓夫子對小茉過分親昵了?!敝齑竽镆娒缡衔茨芾斫馄湟?,只好換個說法重述一遍。
苗氏這時抬頭望著朱大娘,眼中精光畢現(xiàn),卻并無惡意,反問:“我聽說玉竹去打仗了,玉竹參戰(zhàn)之事,為何不告知我們呢?”
“呃……”朱大娘萬萬沒想到苗氏竟會這么說,她是如何知曉的?
“不是啊,誰說的?”朱大娘語氣中帶著遲疑,不敢直視苗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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