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潔也知道,決計不可能是因為舍不得她。
女兒只是不想她難堪,不愿總是悲慘化自己的過去,她雖然安靜柔弱,但身上有股很溫柔堅定的力量,使她不沉迷于對苦難的敘述,這才出于憐憫叫了她一聲媽。
而她這個半路走來的長輩,不可能會有多么重的份量,蔣潔都明白。
莊齊很小聲的,有氣無力地說:“周衾病了,淋巴癌。他要去安德森治病,希望我能把小玉帶回國,我答應(yīng)他了?!?br>
聽完,蔣潔也沉默了小半天,“哎,這孩子怎么命那么苦,周吉年知道了要氣死。”
莊齊抹了把淚,“他會好的,我在京里頭等他回來,幫他看好女朋友?!?br>
蔣潔指了指外面說:“你紐約那邊的工作,不去報到了?”
她搖頭,“不去了,您不是希望我進國際經(jīng)濟司嗎?我回去就考。”
蔣潔拉過她的手,用力地握了又握,“那就再好不過了,你爸爸看見你繼承他的事業(yè),我想他也會高興的?!?br>
“嗯,訂機票吧?!?br>
因為這個令人難過的消息,莊齊一整晚都沒有睡好,她不停地在網(wǎng)上查資料,每看到一個被治愈的病例,她的心就會更踏實一點。
她甚至打給朱隱年,從他嘴里也聽到了差不多的意思,莊齊盤腿坐在床上,說:“也就是說,他現(xiàn)在還年輕,康復(fù)的可能性更大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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