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花頓時語塞,不過荒的冷言冷語沒有影響她的判斷力,望著臉色慘白的洼冢葉,她開始猛敲木門,動靜要多響亮有多響亮,像是要把茅屋拆掉一般,若非屋里人嫌煩大喊了聲“誰啊”,她恐怕真得敲到晚上去。
荒的眸底浮現(xiàn)出暗諷意味:“你以前都這么喜歡惹麻煩嗎?”
“為什么你們都愛把舉手之勞說成是惹麻煩?”立花表示不解,“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以內(nèi),又花費不了太多的時間,幫別人脫離困境對你們而言就是那么難以理解的事?”
“‘你們’?”
“……算了,我先走了,免得夜叉發(fā)火?!?br>
腦海中掠過一副畫面,畫面內(nèi)容是村民們將他逼至懸崖邊緣,企圖讓他回到神明身邊去的那天?;膿碛猩衩髻n予的預(yù)知能力,他知道什么時候會有災(zāi)難降臨,什么時候會雨過天晴,自然也知道當(dāng)日會有一個人類跌入海里,坦率地講,救起石原立花只是他的一時沖動而已。
確實是力所能及又不花費時間的舉手之勞。
“慢著,”荒下意識地發(fā)問,口吻平直得像是陳述句,“你還記得落水那天發(fā)生的事么?”
立花詫異:“記得啊?!?br>
“說說?!?br>
“我錯把你認(rèn)成了村民,反把村民認(rèn)成了妖怪,為了保護(hù)你我還差點把符往他們腦袋上扔——還好還好,沒有冤魂來找我索命?!?br>
荒的冰冷神色有所消融,仿佛一切都如同順著他堅毅的側(cè)臉輪廓滑下的水珠,遠(yuǎn)離喧囂的世界,只身前往平靜安詳。良久,他啟唇道:“有沒有后悔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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