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訶不敢賭,陳菩雖此時未殺他,但保不齊以后會除掉他。
他知道陳菩太多事,知道陳菩與小公主之前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他斷不定兩人之間到底如何,但猜到大抵離不開男女之情這四個字,所以他只能賭。
賭一賭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公主知不知道,賭她能不能將他從陳菩手上保住。
“你知道他的身世?!比羰顷惼性诖耍瑥堅X恐怕這句話沒說完就身首異處了,可這是李笑笑想聽的,她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茶盞,半信半疑道:“你將他的身世賣給我,萬一本宮原本就知道呢?”
“公主若知道,便不會如此好奇,也不會請奴進來了?!?br>
“公主請奴進來,足矣說明在廠公身上,公主還有不解的事情,還有不知道的事情。奴是不慎才知道了廠公乃是衛(wèi)家之子,怕是命不久矣,如若公主能從廠公手上保奴才一命,奴便是賭對了?!鼻浦」鲗⑿艑⒁桑瑥堅X干脆直言,也算誠意十足。
“衛(wèi)家子?”李笑笑聽完,脊背微微松泛,倚到了玫瑰椅上。
小公主神態(tài)慵懶,原本的局促緊張之意轉(zhuǎn)瞬便消散,眉宇間反露出一股莫測的陰沉,這好像才是她原本的模樣。
“你說陳菩是衛(wèi)家子?這可是殺頭的大罪,你如此敢說,就不怕本宮殺了你?!毕氲疥惼邢葧r拿著那本衛(wèi)寒致所書的“弟子規(guī)”與她沒好臉色的情景,李笑笑忽的勾起唇,瘦削的指頭伸出,不知何時纏上一串素白的菩提,半隱沒在袖中,半纏繞在指尖。
她并無意遮掩這從串菩提的存在,揚手,虎口帶著那串菩提子從袖口中露出,而后食指摁著一顆白皙的菩提子,抵在了自己粉白的唇上,輕輕摁了摁,語氣低旎道:“不過有本宮在,縱使是廠公欺君也無妨,可是本宮不希望他在這世間多一個危險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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