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先沒事找事的那一方,這會兒反過來倒好像是她沒理一樣,李笑笑胸口有些氣悶,想開口說什么,然而啟齒啞聲,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力氣反駁。
書寫費時,對待寧安媛這種人也太過麻煩,李笑笑聽著那女人的話,干脆將手中狼毫筆撂下,把小木案上的紙團成一團丟在地上,懷中抱著小橘往身后搖椅上一靠,伸手去摸索小桌上的金叉,插了一塊西瓜放進嘴里,努力壓了壓胸口滯著的腥甜。
小公主體弱,便是不能動氣,然而寧安媛此來就是存心叫李笑笑動氣,好將人氣的左右不能。
這下見李笑笑不理,寧安媛也有些跳腳,她挽唇笑了笑,垂目望著小公主遮目的玄色綢帶上:“哥哥手里有兵,與寒致哥哥是自幼一同長大的至交好友,我說的這些話公主不愛聽也罷,但公主應(yīng)當(dāng)不傻,好好想明白,于寒致哥哥而言,是能襄助的寧家好,還是他要除掉的李家更重。”
“寧娘子還是回吧?!奔T谝贿吢牭枚加行┲保喜灰啦火埖膶幇叉?,頗有種想將人打出去的沖動。
大抵是主仆心意相通,李笑笑也是這樣想,她還沒等吉福說完,只在寧安媛話落之際,便從搖椅上坐起了身,揮掌落到了寧安媛的臉上。
她會用桌椅板凳砸人,但這樣肉碰肉的打人,除卻陳菩挨過,寧安媛是第一個。
不過她打陳菩并不會下重手,因為知道打不疼那個臭男人的厚臉皮。
但寧安媛這一掌她是沒怎么收著力氣的,所以打完以后,她的手心也跟著泛起疼。
疼得發(fā)麻,連著手背好像都難受起來,李笑笑顫顫收回手,立在寧安媛跟前,滯在胸口的氣好似并沒有得到緩解。
“公主?”吉福感覺到了李笑笑的不對,上前攙扶住李笑笑,白帕子貼到了李笑笑臉邊,李笑笑便就這那白帕,吐了一口污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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