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末澗睫毛顫了顫,眼皮半開半閉,像還在夢的邊緣。他沒有喊疼,聲音只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念著「梓?珩?」。
每一個字像從x膛里擠出來,帶著戰(zhàn)場與夢魘交織的迷離。這不是指令,也不是召喚,是一種本能的呼喚,柔而懇切,讓溫梓珩的心頭像被什麼狠狠攥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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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帳靜得連外頭風(fēng)掠過旗面的聲音,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景末澗從昏沉中醒來時,首先感到的是傷口深處那陣撕裂般的悶痛;第二個感受到的,是四周空無一人的冷清。他睜眼時,軍帳頂端的旗紋隱在暗影里,像一場沒醒透的夢。
他皺眉,手臂才一撐ShAnG面,肋下那道箭傷便猛地牽扯得生疼。景末澗忍著,掌心壓住床沿,正要起身。
「老師別動!」那聲音乾凈、清亮,卻帶著壓不住的急切。
景末澗的手僵住。
那聲音……太熟。
熟得像他這六年來,在無數(shù)個深夜里,被痛楚或夢魘b醒時,唯一能讓他的心微微顫一下的那道聲音。
所以,他一定是在作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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