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川嘴角流出的血太多了,僅憑她用手根本擦不g凈,她的手指在他的嘴角擦出一道斜向上的鮮紅弧線,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抹觸目驚心的嘲諷笑意。
然而,他看向她的眼神中,只有濃濃的眷戀,深深的不解,以及寂寂的哀傷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就仿佛只要他們都不開口,此刻微妙的狀態(tài)就可以被無限拉長,他們可以不用執(zhí)著于謊言的存在與戳破,可以就這么靜靜地待在一起。
直到窗外一直沒有聽到答復(fù)的守衛(wèi)弟子不放心地再度詢問,才打破了這一室沉默:“蘭姑娘?”
蘭珊如夢初醒,直接把百川推倒躺下,同時抱起染了不少血跡的軟衾,幾乎將他的一張俊臉全部蓋住,然后她自己也側(cè)身面朝榻內(nèi)的方向躺好,這樣從外面粗略一瞥的話,也看不出床榻上多了個人。她揚高了一度的聲音透過朦朧的紗帳傳到了窗邊,“我沒事?!?br>
“我只是……”她回頭看向百川,滿腹憂心愁緒忽然卡頓,她方才心里擔(dān)憂又慌亂,只想著他不能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幾乎順手將整個軟衾都團吧團吧兜在了他的頭臉上,好好一個玉樹臨風(fēng)的溫文公子,此刻頂著一腦袋r0u皺了的薄衾。如果不是眼下兩人都沒有什么輕松的心情,這場景其實是有些引人發(fā)笑的。
百川扯下衾被,露出一張俊顏,看向她的眼神也終于有了一絲情緒松動。
那是她曾經(jīng)熟悉的,包容與無奈。
“……做了個夢,而已?!彼言捳f完,打發(fā)了室外守衛(wèi)的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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