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點(diǎn)三十五分,鬧鐘第三次響起來。
手機(jī)放在枕頭旁邊,螢?zāi)涣恋么萄?,電子音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震蕩。
被子里伸出來一只手,m0索幾下才m0到手機(jī),狠狠往鬧鐘圖示一按。
世界終於安靜。
沈澤翻了個身,臉埋在枕頭和被子交界那條窄縫里,鼻端全是洗衣JiNg和曬衣時沒完全收乾的cHa0Sh味。他盯著前方那一小塊布料發(fā)呆,腦子一片空白,沒有什麼特別的念頭,只有一種又熟悉又麻木的疲憊。
他每天醒來的第一個念頭,從來不是「今天要做什麼」,而是——
「怎麼又要開始了。」
天花板的白漆有一小塊脫落,露出底下暗h的石灰,像個不怎麼認(rèn)真掩飾的傷口。他盯著那塊斑點(diǎn)看了幾秒,默默在心底給自己數(shù)數(shù)。
一、二、三——
他把被子掀開,冷氣還沒關(guān),冷空氣鉆進(jìn)睡衣袖子里,讓他打了個輕微的顫。
房間不大,轉(zhuǎn)個身就可以從床邊踩到窗邊。南向的小窗戶掛著半幅卷簾,有一半被他忘在半拉位置,黏著些灰塵。冬天的yAn光從縫隙斜斜照進(jìn)來,落在地板上,把散落的襪子、資料夾和一顆滾到角落的網(wǎng)球照得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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