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！鄙蚣懦姓J了。他看著厲驍，眼神晦暗，“但我剛才，也看到了一個世界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世界？”厲驍問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寂沉默了片刻，似乎連回憶那個畫面都讓他感到生理性的厭惡。“我看到你沒死。你沒修魔，也沒遇上我，而且......你成了正道的大英雄，光芒萬丈，受萬人敬仰。你過得很好，很開心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厲驍愣了一下，隨即笑了，笑得有些沒心沒肺：“那不是挺好嗎？這不就是你一直逼我做的嗎？走正道，做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。”沈寂冷冷地打斷他，眼底閃爍著一種令人心驚的偏執(zhí)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翻身，將厲驍壓在身下，雙手撐在厲驍耳側(cè)，如同囚籠般將他困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點也不好?！鄙蚣哦⒅鴧栻?shù)难劬?，一字一頓地說道，“那個世界里，你不認識我。你不需要我保護，不需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，甚至連看我的眼神……都像是在看一個路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一刻，我真想毀了那個世界?！鄙蚣诺氖种笓嵘蠀栻?shù)牟鳖i，緩緩收緊，像是要掐斷什么，又像是在確認所有權(quán)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厲驍，比起看你做個完美無缺的圣人，我寧愿你做個離不開我的廢物。哪怕是死，我也要你死在我懷里，而不是站在云端，高高在上地俯視我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厲驍聽著這番堪稱“大逆不道”的剖白，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。這才是沈寂。這才是剝?nèi)チ恕罢揽住蹦菍犹搨瓮庖潞螅鎸嵉?、自私的、瘋魔的沈寂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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