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菊被他吻得喘不過氣,卻仍記著要把人往懷里帶得更緊些。墨玉墜子撞在王耀心口,涼得他顫了顫,倒惹得小菊慌慌張張去捂,指尖碰在他鎖骨上,像一小片落在心尖的雪。
“夫君...”小菊輕聲喚他,尾音像沾了蜜的絲絳,纏得人骨頭都軟了。王耀望著他眼尾洇開的薄紅,突然覺得那些侍女說得對——他養(yǎng)的哪里是冰里的花,分明是朵開在春夜里的曇,偏要在最靜的時辰,才肯把最甜的蕊,捧到他手心里。
“端茶遞水,揉肩捶腿,都是小道?!蓖跻珜⑿【毡洗?,手上不輕不重解開菊的外衫?!熬湛芍溃约罕火B(yǎng)在這‘花之館’中,最大的用途?”
“菊知道的……”菊垂下雙眼,“用菊未熟的口舌,后穴,手足。取悅于夫君您,就是菊生于此地的使命?!彼肫鸪跻雇祰L的那口甜釀,后勁辣得他眼淚直流,卻香甜適口忍不住再抿——如今他便是那口酒,被端上案幾,等人啜飲。
“乖孩子,既然知道,礙事的衣飾,就退了吧?!蓖跻珴M意的看著菊的乖巧馴順。
月白錦袍委地?zé)o聲,像一泓被夜風(fēng)揉皺的鏡湖。菊抬手去解最后一粒盤扣,指尖卻停在鎖骨處,微微蜷起,似怕驚擾什么。王耀也不催,只以指腹描他腕骨,一下,又一下,像在試一柄新出鞘的劍鋒,既驗其利,也探其韌。
“美人如花隔云端……”王耀輕輕嘆息。不知為何,他想起了前世的妻子。
同樣是如母牛一般溫馴可人的“菊”,卻因為各種原因,早早就離自己而去。
人生如果有輪回,這一世,不論要用多么殘酷的調(diào)教,也要改了他的性子,才能留下菊,讓他陪自己走完漫長的余生。
菊的指尖終于松開,盤扣無聲墜進(jìn)錦褥,像一粒雪沉入熱酒。王耀俯身,以齒銜開他肩頭最后一縷衣緣,舌尖嘗到清竹與少年皮膚里滲出的微咸,混成一種近乎殘忍的甜。帳頂懸的鎏金香球輕晃,投下的光斑在菊的鎖骨上游走,像一尾逃不脫的金鱗。
“疼便出聲?!蓖跻弥腹?jié)頂開他膝彎,聲音低得只剩氣音。菊卻搖頭,墨色的瞳仁被燭火映出兩點(diǎn)極亮的星子,轉(zhuǎn)瞬又沉入深潭。他抬臂環(huán)住王的頸,指甲在王后頸留下半月形的凹痕,輕得像一聲被吞掉的嘆息。
王耀忽然想起前世雪夜,菊披氅衣立于廊下,也是這樣不言不語,只以指尖替他拂去眉間雪粒。那時他以為來日方長,不料一別成永訣。此刻他幾乎帶著恨意咬在菊的肩窩,齒痕深處滲出血絲,菊顫了顫,卻將臉埋進(jìn)他發(fā)間,聲音悶而軟:“夫君……菊在。”
帳外更漏四鼓,風(fēng)掠過檐角銅鈴,脆響如碎玉。王耀撫過那道齒痕,指腹沾血,在菊心口畫下一朵小小的五瓣梅。“從今往后,”他啞聲道,“你哭也好,笑也罷,都得在我眼皮底下。”菊以鼻尖蹭他喉結(jié),無聲地應(yīng),仿佛把整副性命都折進(jìn)這一聲輕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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