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季淵的談話約莫進行了五分鐘,出乎御江瀾意料的是,季淵什麼都沒有過問,只是像個慈祥和藹的老人一個勁地噓寒問暖,不知情的人看了興許會以為他們是對相處融洽的祖孫。
御江瀾的臉上掛著恬淡禮貌的微笑,這是他出生至今以來,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長輩的關(guān)懷。
這種感覺很新奇,他并不討厭,但也沒有到喜歡的地步。畢竟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,對他來說都不過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身外之物罷了。
當(dāng)御江瀾再次入座時,身旁的御子殤仍孜孜不倦地把玩著那枚遙控器。
“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玩具雖然壞了,但這些按鈕還是挺紓壓的?!庇託懻f,“既然都壞了,我待會替你把它拿去扔了如何?”
“才不要,還我還我?!庇瓰懸话褤尰剡b控器,在將它塞入口袋的同時關(guān)上所有電源,彷佛在暗示著什麼,“就算它壞了臟了,它也還是屬於我的東西,在我徹底厭倦之前,我都不會扔掉它的?!?br>
御子殤不以為意:“如果我執(zhí)意要把它除掉呢?”
“那您可要小心了?!庇瓰懸残α?,“說不定我會在您除掉它之前,把您重視的東西全部摧毀喔?!?br>
御子殤戲謔一笑,正想開口,卻被對桌傳來的呼喚給打斷。他轉(zhuǎn)過頭,望向發(fā)話的季宇誠。
被打個半死的季程羨已經(jīng)在程月的陪伴下,被送到了醫(yī)務(wù)室治療。所以如今會議室除了站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保鑣之外,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。
“子殤,對於你孩子之前遭遇到的不幸,我感到非常抱歉?!奔居钫\站起身,向御子殤深深地一鞠躬,“如今想來,程羨經(jīng)歷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,我沒立場繼續(xù)追究下去,若是你需要任何補償,盡管開口,我都會盡力做到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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