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母親’的容貌在御江澈的腦海中已經快被時光給沖刷殆盡,如今回想起母親,他只能依稀想起那線條精致的下巴,還有那始終含著悲傷的微笑。
在年紀很小很小的時候,御江澈最喜歡偷偷跑進臥室,趴在母親的腿上和母親撒嬌,這時候母親總會把他抱入懷里,輕聲哄他,和他講述許多故事。
那些都是母親年輕時的經歷,御江澈總是聽得津津有味,哪怕當時的他過於年幼,聽不懂,但一想到能更了解母親,他就打從心底地感到開心。
然而每次時間到了,父親都會準時走進房間里把他趕走。
最初他緊緊抱著母親,打死不跟父親離開房間,父親當時沒說什麼,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。母親安撫著他,和父親說了當時的他不能理解的一句話。
──“再讓小澈陪我十分鐘,今晚我隨你處置。”
父親允了,御江澈以為自己的無理取鬧獲得了大勝利。
可當他下次再去找母親的時候,母親的脖子上多了一個項圈,他原本看不明白,也沒心里想去。時間到了,父親再次進了臥室,但是他故事沒聽完,本想故技重施地撒潑任性。
但是當父親按下按鈕後,母親痛苦地蜷縮在床上發(fā)出尖叫時,他什麼都明白了,可他什麼都做不到,只能呆呆地流著淚,看著父親來到他面前蹲下,支手托腮,笑得愉悅而殘忍。
──“你看,都是因為你一直纏著你母親,所以你的母親才會被懲罰。”
自那之後,御江澈去找母親說話的次數明顯有了減少,就算去了,也是心不在焉,視線總是盯著門,像極了一只受驚嚇的倉鼠。母親見他這樣,某一次終於忍不住把他擁入懷中,緊緊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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