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一下意識上前想要攙扶,手臂卻猛地被人從后方鉗制,反剪到身后。他掙扎了一下,卻被更用力地按住,只能眼睜睜看著。
又有幾人沉默地圍上去。拳頭和鞋底如同密集的雨點(diǎn),精準(zhǔn)地落在陸恒的腹部和肩背,發(fā)出令人齒冷的悶響。
沒有叫罵,只有肉體承受重?fù)舻穆曇艉完懞銟O力壓抑的、沉重的呼吸在木屋里回蕩。
陸恒額角青筋暴起,硬扛著每一記重?fù)簟?br>
施暴的時(shí)間其實(shí)不長,不過一分鐘左右,綁匪們便像收到無聲指令般停了手。
鉗制林一的力量驟然消失,他幾乎是撲過去,一把攙住陸恒的胳膊。
陸恒的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,汗水瞬間浸濕了后背的衣料,但他最終還是靠著自身的力量,極其緩慢地、一寸寸地重新挺直了脊梁。嘴角破裂,滲出的血跡在他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。他抬手,用指腹不甚在意地抹去。
短暫的死寂中,那綁匪頭目打量著他,半晌從鼻腔里哼出一句:“……倒算是根硬骨頭。”
綁匪們沒再多余動作,用一副手銬將兩人并排銬住,限制了手腳的活動。留下兩人看守后,其余人便魚貫而出。
林一順著被銬住的力道,有些脫力地坐倒在冰涼的地板上,視線不受控制地瞟向身側(cè)的陸恒。
陸恒依舊維持著那個(gè)近乎苛刻的筆挺坐姿,只是下頜線繃得比剛才更緊。
對方特意摘掉眼罩的用意,陸恒心知肚明。他平生最重體面,此刻便偏要將這最不體面的狼狽相曝于人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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