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的狂歡過后,當東錦從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像被拆卸過的極度酸痛中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躺在熟悉的房間里了,窗簾縫隙中投進來明晃晃的陽光。
“唔……”緊蹙著眉發(fā)出難受的呻吟,手指胡亂摸索著從枕頭下找到手機,按亮屏幕一看,只見時間已來到下午三點,驚得他忙不迭翻身坐起來。但下一刻,他又重重的跌回了床上,在股縫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中大口大口的喘氣,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——他已經(jīng)被停職了,上班遲到什么的都暫時跟他沒什么關系了。
一時想不出接下來應該干點什么,他就這么仰躺在床上,茫然的望著天花板,回想昨夜發(fā)生的一切,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——他竟然主動要求陸湛帶他去那種地方,主動吃下違禁品,主動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胃部突然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,大腦發(fā)出渴望進食的指令,他這才想起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過一點東西,強逼自己從混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,掙扎著下了床,胡亂穿好衣物朝門外走出。
然而,一夜的縱欲無度讓他兩條腿酸軟得連站著都格外費力,更別說邁步時腫脹外翻的肛門遭到摩擦產(chǎn)生的辣痛,以及會陰異常熱脹的怪異觸感,逼得他不得不敞著腿,扶著墻壁,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挪動,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樓梯口。
雖然已經(jīng)過了飯點,但以往這個時候,一樓總還是坐著兩三桌客人的,可此時卻安靜得過分,連大門都緊閉著,仿佛今天就不曾開門營業(yè)過。這樣的不同尋常讓東錦感到疑惑,又朝前挪了幾步,透過扶手欄桿朝樓下大廳里看去,看到關凌獨自坐在靠窗的桌子邊,面前擺放著一本相冊,臉卻朝著窗外,一動不動。
“小凌……”總感覺關凌正被一種悲傷的氣息包圍著,他越看越覺得心中陣陣抽痛,忍不住低聲喚道。而當看到那張聞聲轉(zhuǎn)過來,被陽光照亮了的蒼白面孔和微微紅腫的眼睛后,他更是急得不行,不顧渾身強烈的不適,快步走下樓梯,一疊聲問道:“你怎么了?誰欺負你了嗎?還是陸湛……”
問到后來,他說不出話了,因為想起昨晚是他非要讓陸湛帶他去那種地方,回來的時候天都朦朦亮了。
而關凌在看到他后也是慌慌忙忙的站起身來,蒼白憔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,“你醒了,是餓了嗎?我這就去幫你熱飯,稍微等等,很快就可以吃了……”
大概是沒辦法在一時間很好的控制住情緒,他說著說著話,眼淚就從總是含著溫軟笑意的清澈眼眸中無聲的滾落出來,慌得他又急忙背轉(zhuǎn)過身去,雙手胡亂的往臉上擦拭。
已經(jīng)來到關凌身后,東錦能清楚看到他單薄的肩膀正在劇烈的抖動,聽到他極力壓抑的抽泣聲。那種如同受傷的小獸般細碎的嗚咽,令他心如刀絞,想要把眼前纖瘦的身軀擁入懷中,卻又不敢真的碰觸,怕自己的“骯臟”褻瀆了心中的天使,只能踉蹌著繞到關凌面前,半跪下來仰望布滿淚痕的臉,沙啞著嗓音道:“小凌,你到底怎么了?你別這樣……你告訴我,好不好?”
可關凌只一味的搖頭,眼淚流得更兇了。他死死咬著嘴唇,看起來是想努力平復情緒,卻怎么也止不住洶涌的悲傷,最終哽咽著,用破碎得不成樣子的聲音道:“今天……是我爸媽的祭日……對不起,錦……對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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