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姐把最后一只垃圾袋扔進(jìn)桶里，拍了拍手，聽到你這句話，動作頓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頭笑了笑，那笑里帶著一點苦，也帶著一點釋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……有時候想想都覺得自己挺厲害的，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挺失敗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她靠在垃圾房外面的墻上，晨風(fēng)吹亂了額前的碎發(fā)，聲音輕得像在自言自語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櫻爸走得早，那年她才五歲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那會兒既當(dāng)?shù)之?dāng)媽，白天上班，晚上回家還得給她檢查作業(yè)、哄她睡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有幾次累得在廚房就睡著了，醒來發(fā)現(xiàn)她拿被子給我蓋上，自己抱著作業(yè)本坐在旁邊等我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說到這兒，她眼眶有點紅，卻又很快吸了吸鼻子，笑了一下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現(xiàn)在看她長這么大了，成績雖然一般，但人挺乖的，我就覺得自己這些年也沒白熬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她側(cè)頭看你，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補(bǔ)了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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