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在旁人眼里我總是在幫沈嘉做這樣做那樣,覺得我是沈嘉的小跟班、小丫頭。他們不知道,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事情。
剛進小學(xué)的時候,我是個認生的小孩。穿著紅裙子的沈嘉站在我面前,主動把手伸出來,帶著一點炫耀的味道:“我叫沈嘉,是這個班的班長,也是你的同桌?!?br>
那個時候,沈嘉的成熟程度就遠遠超過我。當(dāng)時我很開心地接受了她遞過來的橄欖枝,帶著一絲感激地說:“我叫安然?!?br>
因為是同桌,所以容易親密起來。她在班上很容易就能以帶頭人的名義建立起一堆小圈子,在男生堆或者nV生堆里總是左右逢源。她把我?guī)нM她的小圈子里,讓大家都熟悉我。熟悉到了最后,就是提到了沈嘉,總是會提到我。雖然提到的事情多半是:“啊,你找沈嘉?不在啦,你跟安然說一下,叫她轉(zhuǎn)告吧?!?br>
對于這個提到沈嘉就一定會說到我的設(shè)定,我從來沒有覺得不好。從認識起,我就一直很依賴她,一直在仰望她。沈嘉既漂亮又見多識廣,充滿了領(lǐng)導(dǎo)的氣息,對尚未形成世界觀的我來說,從零食的選擇到聽音樂的品味都是她在引導(dǎo)我。當(dāng)她指著這些那些對我說這個好那個好以后,我基本接受了她的審美觀……
甚至連我讀什么學(xué)校都是因為她的選擇。
第一次是小學(xué)畢業(yè)的時候,我們兩人考進同一所初中學(xué)校,我隨便說了句想和沈嘉同班,后來就如愿以償了。
然后就是讀七中。爸爸媽媽想讓我也能上這所重點高中,於是把沈嘉請到我家吃飯。在飯桌上,父母很自然地問到了沈嘉以后打算念哪個學(xué)校。沈嘉一邊夾菜一邊很隨意地說:“七中啊?!?br>
“哦,我們家安然也想跟嘉嘉你一起……”雖然父母一直這么親熱地叫沈嘉小名,可是這次卻叫得十分r0U麻,明顯是有所圖。
沈嘉不假思索地就一口答應(yīng)了,於是我上了七中,并且和沈嘉同班。
我對于父母利用沈嘉的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丟臉,但我并沒有反對這件事情。因為即使覺得這樣的行為讓我很難堪,但我是真的很想和藍月同校。
從小就在沈嘉的羽翼之下成長的我,養(yǎng)成了依賴她的習(xí)慣,而且是超乎自己預(yù)料的依賴。
記得有一次,輪到沈嘉值日,但是沈嘉有事先走了,於是我主動留下來幫沈嘉打掃教室。當(dāng)我提著一桶水晃晃悠悠地走進教室的時候,我看到了一臉凝重的沈嘉。她走過來拉著我的手,說:“安然,你不需要幫我做這些!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們是平等的?!?br>
我看著她說不出話來,只是握緊了那只溫暖的手。她知道我在想什么,她明白我也在試圖平等地保護我們之間的情誼。所以,她才會說,我們是平等的。
知道嗎?沈嘉,無論什么時候,我都不會從自己這邊放開緊握著你的手。
感覺到她也同樣握緊了我的手,溫度從掌心傳過來的時候,我深刻地明白這一刻的幸福。我覺得人生中總有一兩件幸運的事情,我的幸運,就是有沈嘉這樣一個朋友。
所以,不管是傳話筒也好,小跟班也好,都是我甘心情愿去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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