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倆就這樣不發(fā)一語的遙遙相望,片刻之後,旭哥哥才將他大腿上的吉他放到地毯上,朝我走來,坐到了床緣上。
「雙兒唱歌很好聽呢!」旭哥哥微笑對我說。
被這一說,我反倒難為情起來了,臉上立即一熱,輕聲問:「旭哥哥都聽見我在唱歌了?」
「當然了。」旭哥哥用著滿溢出來的寵溺凝視著我,輕撫著我,「雙兒唱得那麼投入,都不知道我在聽著呢?!?br>
這時我的雙臂仍抱著膝蓋,聽旭哥哥說我唱得投入,我臉上又更燥熱了,便將下巴頂在我的膝蓋上,垂下目光,有點不好意思直視他。
「怎麼?害羞了?」旭哥哥偏偏抬起我的下巴,饒富興味地注視著我。
「沒有啦,我……剛剛沒有想到旭哥哥你會聽見……」我看我是一時忘情,唱得太高興了,偏偏心里面的心思又百轉(zhuǎn)千回,因此壓根兒沒想到旭哥哥聽不聽得見這回事。
「雙兒唱歌很好聽。」旭哥哥又說了一次。
「真的嗎?」我眨了下眼睛。
在我還沒住進育幼院之前,媽媽的憂郁癥非常嚴重,常常將自己一個人關(guān)在房間里。寂寞的我必須自己找樂子,所以我時常獨自一個人玩著我唯一的一個又臟又舊的笆b娃娃,一邊幫娃娃梳頭,一邊哼哼唱唱,亂唱一通也無所謂,反正我唱得很開心。
有的時候,媽媽把她自己關(guān)在房間一整天後,會突然打開房門,把我叫進去唱歌給她聽。那時候媽媽教了我一首歌,歌名是「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」,每次她叫我進去唱給她聽的時候,總是要我反覆唱這首歌給她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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