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安歌低頭思索,偶爾翻動卷冊,絲毫未曾察覺跪在一旁的徒弟。
直至謝安歌又呷了一口茶,已經冷去的茶水提醒他距離剛剛已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,謝安歌恍然回神,發(fā)現日已正中,他的目光落在仍跪在一旁的劉鎮(zhèn)身上。
「劉鎮(zhèn),去備餐吧。」
劉鎮(zhèn)端端正正地跪伏在地,行了一個莊重的告退禮,輕聲應道:「是,師父?!?br>
劉鎮(zhèn)慢慢起身,腳底傳來麻痹與酸痛交錯的感覺,每一步都像踩在針尖上,即便痛得幾乎要叫出聲,他仍努力控制身體,盡可能讓步伐無異於常時,僅管每踏一步,腳底的刺痛與麻感像電流般傳遍腿部,讓他得咬緊牙關才能撐下去,但他的肩背依舊筆直,動作不敢有絲毫晃動。
一切忍耐只為保持外表的恭敬與穩(wěn)定,生怕謝安歌覺得自己不好用、不耐用……
一直到完全離開謝安歌的視線,劉鎮(zhèn)才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腳底的痛麻感像波浪般襲來,每一步都刺得他牙關緊咬,他緊握拳頭,指關節(jié)微微泛白,「該死的……整個上午跪得腳都快廢了……謝安歌眼睛是瞎了嗎?我這麼大的人跪他旁邊,竟然連一眼都不曾多看……」低聲抱怨中,氣息帶著壓抑的憤怒和哀怨。
劉鎮(zhèn)覺得謝安歌無情又冷漠,定是故意要折騰自己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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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鎮(zhèn)將最後一盤菜擺好,放上碗筷,低聲喚道,「師父,午膳已備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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