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蘭溪適才雖然被擋住了視線,耳中卻聽了個真切。想到那喜娘多半猜到些什麼了,心中羞惱不已,偷偷擡起眼眸,狠狠瞪了男人壹眼。秦言殊毫不在意地回以壹笑,在沈蘭溪身旁坐了。那喜娘又爲兩人結(jié)了衣角,寓意“永結(jié)同心”,又伺候兩人喝了合巹酒,才像是被什麼怪物追趕般匆匆離開。
沈蘭溪酒量極淺,只喝了壹杯臉頰就帶了紅,壹張芙蓉面更顯嬌YAn。她嗔道:“都怪你!她壹定發(fā)現(xiàn)了!你堂堂定國公府的公子,怎麼能,怎麼能……”
她本想說怎麼能如此下流,但仔細壹想,人都嫁給他了,還有什麼下流不下流的呢?便咬了咬嘴唇,憤憤道:“怎麼能這麼不顧規(guī)矩!”
他怎麼會告訴她,自己傳音入密,叫那喜娘知道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?便是他如何欺負她,也是不準外人看輕她的。
秦言殊笑而不答,目光看向地面。沈蘭溪順著他的視線看起,只見自己藏在袖子里的半塊如意糕,正凄凄慘慘地躺在地上。
她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。
好在秦言殊今日善解人意得厲害,笑道:“今日忙了壹整天,我也有些餓了,要不要陪我用些小菜?”
沈蘭溪聞言,狀似矜持地點了點頭,跟著秦言殊坐在桌前。秦言殊這廝自稱是餓了卻不怎麼動筷子,反而是十分T貼地爲她布菜,看著她壹口口吃完。也不知怎麼,秦言殊夾來的菜,哪怕是咸的,她也能嚼出壹口甜味兒來。她的臉頰越來越燙,終于在秦言殊的注視下放下了筷子。
秦言殊笑道:“可是飽了?”
沈蘭溪的心撲通通地跳著,莫名地羞得說不出話來,只得點了點頭,卻被男人壹把抱了起來。
“如此……就該換我吃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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