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知道,」霍舅舅沒有反駁他,很快把熟了的肥牛夾上來,「但人生總要喝點J湯,才能有勇氣活下去。」
這個道理他已在獄中躺在y床上思考過無數(shù)次,公義的定義。曾經(jīng)也有很多熱心人士要為他討回公道,在法庭外鬧得沸沸揚揚的。
但事過境遷後,其他人繼續(xù)上班上學(xué),生活如常。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被社會遺下,除了眼前對他熱情無b的舅舅外,他沒有朋友、沒有工作、沒有家人,如同一顆微塵一樣消失也無人察覺。
「你今晚要睡哪間房?」郝守行問,他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有一間客房和一間主人房。
「誰告訴你我住在這里?」大快朵頤後,霍舅舅舉著一罐啤酒,隨意地說,「我另有地方住,你要跟另一個人住的,不過跟其他人住你應(yīng)該習(xí)慣了吧?」
郝守行莫名地對最後一句有點不悅,沒好氣地說:「如果我有錢的話我也不想麻煩你?!?br>
「哎,我就隨口一說。」發(fā)覺自己的話有點不妥,霍舅舅忙改口說,「他現(xiàn)在正在上班,應(yīng)該再晚一些就會回來了,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吧,我已經(jīng)跟他說過了,他知道你今天會來?!?br>
二人沉默了一會兒,郝守行把火收小一點,把鍋里的剩菜夾到自己的碗中,「他為人怎麼樣?」他認為自己有必要事先了室友的X格,這樣他才知道怎樣調(diào)節(jié)自己脾氣。
「他叫鐘裘安,是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少年。你放心,他這個人很容易相處的,他跟你一樣沒有全職,平時會去權(quán)叔的餐廳幫忙,這個我明天再帶你去,他們那邊正好缺人?!?br>
他重投社會的初步計劃就這樣定下來了,霍舅舅一直在他面前稱贊這個鐘裘安做事很勤快,也X格開朗,他們兩人一定合起來。但郝守行對此還是有點疑慮,因為他這個人對自己的評價就是一個字──獨。
他向來獨來獨往,說話不多,這樣令他在在學(xué)時間沒什麼知心朋友,唯一一名還算聊得來的朋友在他坐牢之後就沒再見過了。加上他從小就見證父母吵架中長大的,一聽到有人吵架就不自然地感到厭煩,如今他也好久沒見過父母了,他也沒想過出獄後會再見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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