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是獄里面還是外面,彷佛所有人也默認他做錯事了,就連霍舅舅也認為他行事太沖動,很少有人直接對他說「你沒有錯」。
他感覺五味陳雜,像是問別人又像是自我質問地道,「以前讀書的時候,家長和老師也教我們遇到不公平的事要出聲,法律會為所有人伸張正義,但他們卻沒有說,如果連法律也受強權所擺布,我們又有什麼方法為自己、為他人討回公道呢?」
外面的人沒有作聲,頓時整個空間一片寂靜,恐怕沒有人知道答案。
每每想到這點,郝守行也想發(fā)出嗤笑,也不知道想諷刺自己還是諷刺這個荒誕的社會。
他突然想起昨晚在書房里翻報紙時看到的陳立海,如果他是陳立海本人,即使活著也不會好受吧。
跟整個政府作對的人,下場不是Si就是被b瘋,恐怕這個人早就兇多吉少吧。而我們這些仍然在不公社會中苛延殘存的人,又能做到多少?
「對了,那你呢?」為了擺脫這種煩厭的情緒,郝守行轉移話題,「你不上學了?」
「不上了?!圭婔冒舱f,「我實在不喜歡讀書,還是快點出來工作,叔叔阿姨不會管我這些,他們只要我過得快樂就好。」
跟對方聊了一陣子,郝守行總算放下了對他的戒備,因為發(fā)現(xiàn)鐘裘安這個人沒什麼特別,除了跟自己一樣沒有父母,就是普通人一個,目前只做兼職找點外快。
突然門外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,霍祖信用鑰匙打開了門,在玄關脫了鞋,「你們也醒了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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