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經(jīng)病語氣乍聽誠懇,卻不免令人感到狐疑,可我實在捉磨不透這人底細,遂問:「釹渚怎麼樣了?」
我暈倒前的記憶很窘迫地只停留在她與仙尊的放閃畫面,只要一想起那天雷光景,我心里頭沒來由地就一陣尷尬。
而另一頭聽我問起釹渚,神經(jīng)病跟打J血似的,刷地一下沖到我跟前,目光炯炯,一臉興奮道:「我等你這句話等很久了!」
只見他拿了我床上一個枕頭,隨手往地上一扔,清了清嗓後,甩了下衣擺,兩手負於背脊,腰桿站得挺直,神sE漠然盯著那枕頭,即道:「大膽孽徒!竟敢包庇魔道之人傷我門派弟子!你可知錯?」
緊接著神經(jīng)病突然跑到另一側(cè)跪下,手掐著嗓子,仰著頭,語帶哭腔:「師傅!不是的!不是這樣的!你聽我解釋……」
他迅速站起身又回到了另一側(cè),語調(diào)是仿著尊者口氣,疏遠而淡漠:「我等著你解釋。」
神經(jīng)病整個把自己弄得非常忙碌,是又跪了下去,渾身顫抖做篩子狀:「渚兒雖早知楚為哥哥為魔道中人,但他是好人!楚為哥哥在絕塵境時一直都跟渚兒在一起的!只是到後頭咱們走散了……可他守著渚兒、護著渚兒,是萬不可能會襲擊母兒姐姐的!」語到最後還扯了下枕頭角,仿似在拽著誰的衣擺似的。
「……所以你到底是包庇了魔道之人。」
隨著洛子決站起身,那清冷的語氣隱含著莫大的失望,我?guī)缀蹩梢韵胂衲前譻E身影緩緩搖著頭,望著這個相守數(shù)年的唯一徒弟,眼角眉梢是一片絕情戾冷。
「事到如今連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,還處處包坦惡人,明顯不辨是非。算我藍天穹教子不嚴、督導(dǎo)不周,今後我永華明g0ng桃花峰沒你這個徒弟也罷。」
我想這段話對當時釹渚的沖擊必是如滔天巨浪,那哭喊聲撕心裂肺,眼底盡是痛sE:「不!不要!師傅!我求求你!弟子這輩子生是師傅徒弟,Si是師傅徒弟!都怪弟子不孝,如今鑄成大錯,弟子愿受酷刑懲罰,也不愿再茍且偷生,弟子本就命不足惜,師傅要奪便罷,只求師傅不要逐渚兒出師門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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