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說我的好小姐呀!你可是要存心折疼老奴到何等境界才肯罷休??!你若出了什麼狀況是要老奴怎麼跟老爺交代啊!老奴這腦袋是砍了十個也賠不起的呀!雖說老奴不怕Si,可老奴身後可是有一堆孩子要養(yǎng),這要是真怎麼了可該如何是好??!老奴自九歲就侍奉老爺家,深得老爺信任,夫人還……」
此時喜婆正耍著花腔哭斷腸對我分享一連串的職場心酸回憶錄,因我理虧在先,人坐在花轎中也只能悶著頭聽她碎念,但這疲勞轟炸過程也不是沒收獲的,像是我就明白我今世這顧家千金身分,雖貴為嫡出小姐,可生母早在多年前便駕返瑤池尋王母娘娘入姊妹會去了,而家中老爺也很快就納了新的正室,總而言之基本上我是不受寵的,不過長到今日總歸也沒餓Si,我只覺得這樣的設(shè)定其實跟上一世大同小異,著實不足一提,所以我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問有關(guān)我未來夫家的。
怎料喜婆自個兒事講爽了卻是萬萬不肯透露那姑爺家的消息,我唯一僅知道的也最令我感到悚然乃是那姑爺姓周,跟某人一樣的周。
從知曉的那刻起,我只能不停地向菩提老祖祈禱,只求千萬別再勞煩司命仙君淌我這渾水了,我被另三人b迫熬夜打麻將湊一桌還連夜打七圈已經(jīng)夠累人了,實在不需要後頭還站個隨時會打暗號掀我底牌的。
這當口,待喜婆好不容易發(fā)牢SaO完了,天也跟著黑了,轎夫們怕這時間有拖延,所以決定夜里趕路,連帶徹底終結(jié)我夜半跑路的一絲可能。
記得我當時好不容易把腹里東西吐個一乾二凈,復(fù)回頭時,藍天穹已是不見人影,不想這一世的他走的乃是大俠風范,揮揮衣袖把人轉(zhuǎn)到吐之後卻連個大名也不留。
再想想他那臉上神情,很明顯是認不得我的,對於這樣的結(jié)果我感到非常無力。
一晚被顛得沒法睡好,我打著哈欠,由著喜婆跟丫鬟幫我加強上妝打點,忽聞又一陣爆竹聲響起,報時辰的小伺前來笑說是迎親的隊伍到了,略抿了抿紅唇,喜婆先是要我自個兒把一紅包往我兜里藏去,便匆匆忙忙地替我蓋上了紅蓋頭,往我手里塞了顆紅蘋果後便連同丫鬟從花轎中退了出去。磨蹭了許久,此時我只覺頭頂上那新娘頭冠壓的人脖頸發(fā)酸,花轎一起,腦袋昏沉,身子更是恍恍惚惚。
這一路來喜樂高唱,喧天的鑼鼓聲震得我耳朵都開始發(fā)疼,外頭似在發(fā)著散喜錢,圍觀百姓搶喜錢的笑鬧聲此起彼落,乃是歡笑連連,喜氣盈盈??晌疫@心里頭,卻是不知為何,驀地感到一絲失落。
日子算一算,我想這時候的仙界應(yīng)正舉辦著碗公的婚禮,也不知那個機車男打扮起來會是什麼人模狗樣,一想到這點我是忍不住笑出聲來,卻也覺得可惜,如果能夠親眼見著那該有多好,如果我還在仙界……
思緒飄蕩,這一時半會我有些失神,兩手一松,是差點把蘋果往地上賠了過去,幸虧我眼明手快,身子傾斜,五指一抓是緊急撈了回來。這當口才甫坐定,轎子便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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