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落地之後,是漫長的寂靜,靜得能聽見沈澄光急促的呼吸聲,沈澄光感覺到熱血在沸騰,這不僅僅是孩子對父親的叛逆,更是弱者對強者的反抗,這種滋味比菸還令人上癮,沈澄光的瞳孔興奮地驟縮起來。
沈承曦腦袋微歪,聲音很輕:“所以澄光你覺得……你翅膀硬了,能飛了?”
明明是輕若鴻毛的話音,卻有風(fēng)雨欲來的徵兆,沉甸甸地壓在沈澄光身上,不知怎地,沈澄光的激動與熱血全在須臾間消失無蹤,以下克上的亢奮感被恐懼取而代之,什麼事情都還沒發(fā)生,一切都風(fēng)平浪靜,沈澄光的本能卻在瘋狂警告他,要盡快逃跑。
沈澄光彎腰撿起書包,硬著頭皮說:“我要說的就是這些,沈承曦,沒事的話我要回房間了?!?br>
沈承曦好整以暇地托著臉頰:“小朋友的叛逆期果然很麻煩呢。澄光,坐到我身邊來,我給你十秒,十秒內(nèi)沒過來,你明天就不用去上學(xué)了,我會讓人注銷你的學(xué)籍?!?br>
沈澄光渾身僵硬,難以置信地睜圓雙目:“你這瘋──”
“你還有七秒?!鄙虺嘘睾Φ溃靶枰职謳湍愕箶?shù)嗎?五、四、三──”
沈澄光忙不迭地坐到沈承曦身邊,近乎連滾帶爬,坐到沈承曦身畔的那一刻,沈澄光感受到沈承曦散發(fā)出的壓迫感,下一瞬,一只手撈過沈澄光的上半身,將沈澄光摁下。
少年被迫趴在他父親的大腿上。沈澄光就像是一只被掐住後頸的貓兒,完全不敢動彈,哪怕沈承曦扒掉他的褲子與內(nèi)褲,他也只是把腦袋埋在雙臂之間,絕望地發(fā)著抖,祈求沈承曦不要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秘密。
他的七寸被沈承曦打中,他再也沒有勇氣忤逆沈承曦,他不敢想像被剝奪學(xué)籍之後,只有國小學(xué)歷的他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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