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紙機是一種有趣的機器，當然是在剛開始接觸的頭幾次會覺得好玩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像張書妘碎了一個早上的學生個人資料，聽那機器運轉(zhuǎn)的聲音聽得有點煩，

        看那長條狀的紙像新生兒一般滑出來，taMadE不知道投胎幾次了。不知是人力資源過剩還是實習老師專做些無聊事兒的，她就在那打印間碎紙、碎紙、再碎紙，碎了整整四節(jié)課。

        鳥事聚集在一起就很難分出高下，張書妘不知道是應(yīng)該慶幸可以遠離主任那中英夾雜的嘮叨，還是該悲苦自己可能必須碎紙碎一整天的命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老師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熟悉的聲音，不高不低的頻率。

        張書妘在臉上掛上淡淡的笑容，轉(zhuǎn)頭看向戴懿凡。她穿著學校運動服，即使是寬松的裝束，在戴懿凡的身上看起來不會邋遢?；蛟S是因為身材b例好，即使把運動K穿得垮垮的，她看來仍高挑修長，膝蓋以下露出的那截小腿JiNg瘦結(jié)實，卻沒有運動員夸張的腿肌。

        …或許就是那GUyAn光、草地、藍天的氣息，此刻的戴懿凡儼然是夏天的代名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現(xiàn)在不是上課時間嗎？」張書妘問出口後感到有些後悔，這問句有點像社會科辦公室那些古板的老師會問的話，不過所幸自己語氣不帶質(zhì)問，很像隨意問起天氣的語調(diào)。

        「T育課呀！剛打完球，休息一下啦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休息時間亂跑還叫休息嗎？」張書妘看了最後一眼戴懿凡，帶笑地問，轉(zhuǎn)過頭繼續(xù)碎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在機器運種的嘈雜聲中，張書妘聽到戴懿凡傻傻的笑，向著自己靠近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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