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龍頭上方的瓷磚上貼著塊前任租客遺留下來的鏡子,巴掌大小,周憫要矮身才能正對上,還要往后退得幾乎貼近身后的墻面才能照到全臉,用起來很麻煩,不過她沒有更換的打算。
屋內的器具都是湊合著用,反正她也只是湊合著活。
周憫就著這塊鏡子戴上美瞳,將自己拾掇好,才披了件稍厚的外套,走到門前。
手搭在門把上,躊躇了片刻后,將門拉開。
鄭思穎遠遠望向正端坐在辦公桌前專心工作的周綺亭,頓感無奈,一邊從門后走向她,一邊調侃道:“周總,您都快要當上董事長了,怎么工作還這么賣命啊?!?br>
這人自從將JiNg力全放在工作上后,簡直就差住在公司里了,整天早出晚歸地上班,哪里還有一點之前玩世不恭的大小姐模樣,同為各自家族的繼承人,鄭思穎被卷得時常倍感壓力。
好在,她最近賦閑在家,壓力暫時消失了。
周綺亭翻看著助理剛遞過來的資料,頭也不抬,語氣平淡地反唇相譏:“鄭總,您都快要失業(yè)了,怎么還有閑心來這挖苦我?!?br>
鄭思穎聽見周綺亭這么直白地揭她傷疤,頓時苦了臉,雙手撐在辦公桌邊緣,一GU腦地開始傾訴:“我都為振邦兢兢業(yè)業(yè)地工作了六年了,只剩這么點個人Ai好,還要成天被家里人用錢來威脅?!?br>
“要不等你升上董事長后雇我當你們周氏的總裁吧,我保證Ai崗敬業(yè),爭取十年內把振邦收購進來。”
聽起來不著調的語氣讓周綺亭自動忽略了鄭思穎后面的話,她抬起頭瞥了一眼鄭思穎圍在頸間的絲巾,yu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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