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昆也忍不住的紅了眼,為他自己,也是為她,雙手緩緩的放在鄭娟的后背,輕輕拍打著:“好了,好了,別哭了,別影響了孩子?!?br>
半晌,兩人的情緒穩(wěn)定下來,周秉昆抹著眼淚道:“還是我哥腦子好使,來之前他就跟我說水自流、駱士賓他們兩個不對勁,錢給的太多,懷疑他們倆對你有愧。我還不相信呢,說他們倆講究。我真傻,真的。
但是鄭娟,你說的那些我不在乎,我看中的就是你,只要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就行。不過現(xiàn)在孩子的事是個問題,我要娶你,總得跟他們說明白。你放心,我哥主意多,也信的過,回頭我跟他商量商量,等到時候……”
男人,最帥的永遠是承擔起責任的那一刻,此刻的周秉昆就是如此,甚至他承擔的是本可以避免的無關(guān)責任,那就更顯男人氣概。他將負面情緒都吞下去,堅定的說著在鄭娟看來,最美麗的情話。
剛流過眼淚的鄭娟,再一次的泣不成聲,她不想再聽旁的亂七八糟,只一句‘你說的那些我不在乎,我看中的就是你,只要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就行’,已經(jīng)深深的將她擊中,她忍不住的上前親吻這個她眼中,世界上最帥的男人……
物質(zhì)匱乏,生活不易。這個時代的多數(shù)人,在不干活的時候,都是兩頓飯。本著省點是點的原則,老周家也是如此。所以李素華中午就沒回來做飯,也不知道跟哪呆著呢。
雖然早上吃了許多,但是王言也有點兒餓,畢竟他本身消耗就大,所以自己找了些飯食對付了一口。他沒去別的地方,就一直跟家里躺著看書了。對于外面的環(huán)境,他是不好奇的,沒什么好看。至于買東西,他手里又沒幾個錢,很多的稀罕東西還都要票,基本上啥都買不了,索性就在熱乎的炕上呆著了。
他看著一邊才回來沒多久的周秉昆說:“這多簡單吶,不害怕你就實名舉報,害怕就匿名舉報,革委會的人都盯著呢,不出三天,他們倆就得被抓進去判個五七八年的。”
“他們倆進去了,錢怎么辦啊?我一個月就二十塊錢,我媽不用我管,那老太太、光明,以后鄭娟生孩子了,算我五個人,那怎么也不夠啊?!?br>
“那老太太和鄭娟她弟不是還糊紙盒,穿糖葫蘆啥的么,也有點兒進項,他們倆照顧自己夠了。你每月的二十塊,養(yǎng)活鄭娟和孩子,問題不大,就是緊吧點兒唄。再說了,你媽怎么可能眼看著你和媳婦孩子受罪?”
“那能行嗎?那我也太沒出息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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