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很累,這大哥太野了,總是讓他擔驚受怕。一路過來,王言撞了好幾個人,有好幾次還差一點就動了手,非常囂張。
鐵頭當然是有可取之處的,要不然沒辦法成為一個流氓頭子,盡管后來管不住手下,但那也是他沒管的原因。他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才該是初來乍到,心里沒底的樣子。換了王言,他也是這樣。在沒熟悉之前,絕對不多話,更不多事,小心的適應(yīng)。
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,王某人都混到這個程度,再小心翼翼的那就太磕磣人了。而且最關(guān)鍵的,兩人這一路同行,他要把自己是大哥的概念種在鐵頭的腦子里?,F(xiàn)在的‘言哥’還不是哥,只是一個稱呼,而非地位。
他搖了搖頭,低聲喝道:“你怎么那么多話呢?咱倆現(xiàn)在相依為命,一根繩上的螞蚱,我還能害你啊?那么完蛋呢。閉上嘴,別說話,跟我進來?!?br>
這是一家西裝成衣店鋪,小日本的打工人都是穿西裝的,大街上一掃,男人差不多都是那樣,不是他們想穿,社情如此,不穿也不行。那王言當然選擇隨大熘,不會特意的去顯自己。
店家是一個穿著包臀裙的婦女,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店員,她們的面子功夫非常好,并沒有因為二人的格格不入而有什么區(qū)別對待,她微微俯身,好像很開心的問好:“歡迎光臨,請問二位要選什么款式的?”
王言澹定的開口對話:“我要修身休閑一些的,給我的這位朋友寬松的款式,皮鞋也配一雙?!?br>
“好的,先生?!鄙賸D店家問道:“聽您的口音,您是關(guān)東人吧?”
“東京的,過來這邊辦些事,事情沒辦好,還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,真是……”
鐵頭在后邊看的目瞪口呆,你媽的,這叫能整兩句?那嫻熟的對話,看那少婦笑的樣子,跟他們在老家嘮閑嗑也沒什么不同。他越來越疑惑了,這大哥到底是干什么的?
很快的,二人從內(nèi)到外換了一身,黑西裝、白襯衫、尖頭的大皮鞋,因為現(xiàn)在才是三月間,天氣有些冷,還一人弄了個黑色的呢絨大衣。鐵頭不行,畏畏縮縮的沒有樣子。王言就不一樣了,人靠衣裝馬靠鞍,之前的落魄不再,大背頭也重新打理了一下,加上身高不低,人高馬大,看著非常威武精神,鐵頭都好到不認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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