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王言真的跟青聯(lián)那伙人打?qū)ε_,那才是中計了,遂了別人的意。
他生意做的那么大,香港、廣州這種大港口,那自然也是有分公司在的,有的時候,從歐洲來的貨是直接到這兩個地方,由那里銷往兩廣地區(qū)。這時候的牛鬼蛇神一大堆,自然也有相關(guān)的人員處理敲詐勒索的問題。做買賣,不可能單純的做買賣,更何況身為青幫頭子的王言就是流氓起家……
“言哥,高!實在是高!我這就去安排?!笔L興豎起大拇指,轉(zhuǎn)身小跑著離開,沒跑幾步,又轉(zhuǎn)身跑了回來:“言哥,還有一件事兒,重慶那邊的人說,有個叫田標(biāo)的軍統(tǒng)訓(xùn)練處的少校找上來,說是跟您認(rèn)識,讓我們轉(zhuǎn)告,說看在以前的些許交情上,想求您帶著賺些錢財,也過過好日子?!?br>
“倒是還有幾分人情味……”王言搖頭一笑:“那就給他送些貨,讓他自己賣去吧。告訴重慶那邊的兄弟,可以多跟他聯(lián)系聯(lián)系,這人還可以?!?br>
“行,這次真沒事兒了,走了言哥。”
看著石長興跑出去上車離開,王言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里,由齊四幫忙點上,問道:“明白怎么回事么?”
“明白,到底是日本人干的,還是張小林的那些手下干的,對咱們不重要,問題出在誰身上,那就解決誰的問題?!?br>
說到‘那就解決誰的問題’的時候,齊四露出小白牙,很有幾分森然的感覺。
“孺子可教!晚上去百樂門玩一玩?!?br>
齊四遲疑的說道:“言哥,我看咱們還是別去了,吃完飯就回家吧。別人嫁禍咱們,會不會有人反過來刺殺咱們嫁禍給杜鏞他們?我覺得還是小心為上,萬一出點兒什么事兒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能想到這一點很不錯。但是你要明白,這個時候,如果我們躲藏,那就很容易給人做賊心虛害怕報復(fù)的感覺。雖然屎盆子已經(jīng)扣上了,拿了盆子也沾著屎,可總要留幾分清白。之前說我弄死了林鴻遠的事兒還沒消停呢,又來一個暗殺杜鏞這個幫中前輩的名頭。而且杜鏞本身有幾分抗日救國的功勞,我與他為難,還得背個漢奸的罵名,那以后可就難混了。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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