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換成英語聊天,開始三三兩兩討論新項目、合作、外幣投資、國際音樂節(jié)門票;偶爾有富二代朋友開玩笑:「Terrance,今年怎麼沒請那個歐洲的電音DJ來?」盛懷安笑道:「下回我包機請大家去馬爾地夫?!?br>
這些談笑對顧以謙來說,像空氣墻一樣難以參與,他努力跟著點頭微笑,但話題永遠(yuǎn)跳得他跟不上。偶爾有朋友出於禮貌問他幾句,但他能聊的話題很快就被拋在一邊。
傅昭然盡量陪在顧以謙身邊,但同時又要維持「適當(dāng)?shù)膽?yīng)酬」,只能不時給他一個關(guān)心的眼神。她也察覺到,男友臉上那種局促和尷尬,像一只被放進(jìn)金魚缸的貓,哪里都不對勁。
盛懷安見狀,特意走過來和顧以謙碰杯:「這杯敬你們,愿你們一直幸福?!拐Z氣溫和,卻像隔著玻璃說話。他忽然故意轉(zhuǎn)向傅昭然:「Evelyn,記得你以前最喜歡我在這種地方聊藝術(shù)、聊爵士樂,還記得去年我們在巴黎那間小酒館喝了三天嗎?」
顧以謙聽見這一段,嘴角僵住,心里忍不住一陣刺痛。他突然覺得自己成了這場聚會里多余的人。
盛懷安轉(zhuǎn)向顧以謙語氣溫和:「今晚很高興你能來。Evelyn從未認(rèn)真帶人出席過,大夥兒都挺期待你的。」
他看著顧以謙,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:「大家都說音樂人自由,喜歡什麼就寫什麼,不像我們,天天算利潤、談計劃。你應(yīng)該不會羨慕吧?」
周圍幾個朋友聽見,禮貌地笑,話題又被盛懷安帶去聊自己:「不過,創(chuàng)作路真的辛苦。我有幾個做藝術(shù)的朋友,偶爾會說,沒有資源撐不久。還好你有Evelyn,很會照顧人。」
語氣輕得像在稱贊,事實卻像繃在空氣里的線。顧以謙心口一緊,指尖下意識地抓緊酒杯,掌心已經(jīng)Sh了一層。
盛懷安話鋒一轉(zhuǎn):「改天有機會介紹你和我們幾個圈內(nèi)的音樂人認(rèn)識,不過他們都b較忙,可能要去LA、l敦、米蘭飛一趟,有時候見一面都難。你平常應(yīng)該還是??在天星市?」
「嗯?!诡櫼灾t嘴角扯動一下,想笑卻笑不出來,只好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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