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長的聲音很近,彷佛貼著門板,低低傳來。沫宇一直覺得店長的音sE是很爵士的,神秘又放松。
她在心中緊繃的弦忽然松開了。
說完這句後,店長又坐回了椅子上,門內(nèi)響起敲打鍵盤的聲響。沫宇明白店長不會再說些什麼了,她向風信子微微鞠躬,轉身朝光亮之處走去。
沫宇開始習慣夜晚。對於夜晚,她以前是很恐懼的,但她害怕的不是夜晚本身,而是在夜晚會發(fā)生的任何事情。
她過去的夜晚有陌生、有Si亡、有壓迫,經(jīng)歷過無論是R0UT或是心靈都瀕臨破碎的邊緣,她的夜晚總會發(fā)生任何不堪回首的傷心事。在雨烈與花墨硯離開身邊之後,她對夜晚的恐懼更甚,直到她踏上了花墨硯曾步過的道路後,才逐漸習慣那黑得幾乎要將人吞噬的夜晚。
她不會明白為什麼花墨硯總是流連於夜晚,她從不認為夜晚是迷惑的,她不會喜歡,只是習慣。
她習慣的是夜晚的疲累貫穿於自己後,陷入的深沉睡眠。
睡著之後是作夢。
人的潛意識觸發(fā)夢境。她總是作夢,無論她的腦袋多需要放空休息,那些場景、對話、人物卻都在她睡著之時潛入她的夢境中,不想習慣仍得習慣。
爬上又高又長的階梯後,沫宇站上天橋的高處。
夜晚行駛的車流就像是銀河中的星辰,乍看閃爍著隨波逐流,每一臺車里至少有一個人,每一個人至少代表著一場夢境。沫宇不禁停下腳步,雙手搭著天橋的欄桿,由上而下俯視著無數(shù)個夢境不斷往前流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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