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做了這件壞事，但這件事的惡果，他卻都嘗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洛瑤又怎能去恨他？

        “父債子償，天經(jīng)地義……”他望著霧氣凝聚的某處虛空，輕聲喃喃道，“我不恨我娘，她是對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哪怕瓊玉夫人的所作所為無論誰來評價都要道一聲荒謬，可殷云度不這樣覺得，被人強行按在負罪感里長大的孩子，是自覺生來有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一瞬間，洛瑤忽然了悟，難怪他總是不斷向自己索求著Ai，確認著Ai，因為他渴望著這件事，卻又打從心底不相信自己值得被Ai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洛瑤抿了抿唇：“父債子償，天經(jīng)地義，是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深x1口氣，目光灼灼地看向他：“既然你這樣認為，那在你心底，我們的孩子也是有罪的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殷云度蹙眉，“當然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按照你的說法，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有罪，那他們自然也是生來有罪的?！甭瀣巄近一步，“所以他們應該為自己從未做過的事贖罪，哪怕還沒出生，也應該背負起數(shù)萬條人命的血債——你覺得這公平嗎？合理嗎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四目相視，對峙片刻，殷云度率先移開了目光，他嘆了口氣：“洛姐姐，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洛瑤握了握拳，語氣些微冷y：“既然不是這個意思，那下次就不要再說這種話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或許是自私吧，可這就是她永遠無法認同瓊玉夫人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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