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該在他看起來脆弱的時候直接拆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陪他一起吃早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口接一口，很乖，可是整個人像沒在感受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我們吃到一半，他突然問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妍妍……你覺得，一個人如果一直當別人的負擔，他會……變成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手里的湯匙停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抬頭，盯著自己的手腕，好像那里寫著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試著讓語氣保持穩(wěn)定：「你不是負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馬上回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沉默深得像一個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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