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蓮安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聲音從左邊來，乾凈、不高。不是甜的那種溫柔，也不是y的那種命令；更像把每個(gè)字都放在該在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蓮安轉(zhuǎn)頭，看見一個(gè)nV人站在柱子旁，外套長到膝下，拉鏈拉得很整齊。

        站得直，重心落在腳掌中央，沒有多余的晃動(dòng)；一只手握著手機(jī)，另一只手自然垂著，指尖放松。

        口罩遮著臉，只剩眼睛。那眼睛亮得很穩(wěn)，不熱情，也不閃躲，像在等你把話說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對，我是?！股彴舶岩巫颖Ьo一點(diǎn)，「你是程俐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程俐點(diǎn)頭，走近兩步，步伐不快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落在椅子上——不是嫌棄，也不是客套贊美，更像在確認(rèn)：回去能不能正常使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椅子看起來很新?！钩汤f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沒用多久，小朋友長太快。」句子被蓮安說得很完整，像錄好的磁帶，說完就按下暫停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俐蹲下看椅腳，指尖碰了碰卡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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