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有打工，張震霖也很照顧我。沒問題的。」程子言r0u了r0u鼻子，「對不起……我沒辦法回去照顧妹妹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沒關(guān)系……反正明天就出院了，醫(yī)生說沒有很嚴(yán)重，出院隔天就可以去上課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確定妹妹沒事後，程子言就切斷通話?？奁餐Ｖ沽?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腦袋還是有點(diǎn)沉重，暈呼呼的，像攪不開的泥濘。直到榮秘書出聲呼喚，他才想到自己還在別人的辦公室里。盯著榮秘書那張老成的面孔，好多想法從腦袋飛掠而過。快得他抓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媽媽連住院的病床費(fèi)都付不出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他得腸胃炎時(shí)根本沒有住院，只拿了藥就回家了。然後在家里折騰了兩天，最後因?yàn)闆]有得到妥善照顧又送了急診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他不懂，但是現(xiàn)在懂了。懂了為何醫(yī)生建議住院，父母卻無法答應(yīng)的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你還好嗎？」見程子言緊盯著自己，卻像在看遙遠(yuǎn)的東西，榮秘書輕輕搖了搖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程子言有氣無力地站起來，確定臉都擦乾凈了，道過謝後便在榮秘書的引路下離開公司。這里靠近車站，外頭的行人們腳步極快，各個忙忙碌碌的，臉上全是急躁之sE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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