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一周，尼古拉斯再一次出現(xiàn)在天文08-1班的教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與眾人預料中的一樣，他的臉色蒼白，神情有些萎靡。這是所有大病初愈者共同的狀態(tài)。但在眾人預料之外的，是這位老生周身繚繞的魔力波動。

        同學們看著尼古拉斯額間那枚黑色的咒印，竊竊私語著。許多人已經(jīng)聽說了北區(qū)巫師，也聽說了尼古拉斯拔出狼人血脈之后，魔法天賦大幅度衰退，但大多數(shù)人第一次知道他選擇進入基尼小屋，成為一名北區(qū)巫師。

        對于驕傲的第一大學學生來說，這種選擇不啻于社會性自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對尼古拉斯而言，他已經(jīng)在學校里被閑言碎語的鈍刀子殺了兩年多，而且前不久在臨鐘湖畔還‘魔法意義上’自殺了一次，倒也不在乎多‘被殺’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科爾瑪大賢者告訴他的那樣，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一個殺來殺去的世界。你殺我，我殺他，循環(huán)往復，沒有休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別人‘殺’他，他也需要殺‘其他’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青蛙。

        尼古拉斯緊了緊手中拎著的網(wǎng)袋，袋子里裝著十幾只活蹦亂跳的小青蛙。這是他今天一天的消耗量。

        鄭清沒有關(guān)注尼古拉斯，而是將注意力著重放在班上同學們的反應上——這是昨天蔣玉給他安排的一項工作，她需要收集信息，向教授們反饋班上同學對北區(qū)戲法師們的反應，為學校的大型占卜做前置準備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觀察許久，鄭清心底莫名松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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