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賀靈川,越看越是厭惡;賀靈川看他,亦復(fù)如是。
兩人都不再掩飾。
“別的都好說,國師大人,狂沙所過處生機滅絕,不說鬧著玩兒,就連試一試的念頭都不該有!”賀淳華咳了一聲,“再說,我們攜帶的食水只能再支撐三五天,不足以拖到狂沙季降臨。”
他在嘗試緩和氣氛,孫孚平也很配合:“我們?nèi)缒荛_啟狂沙季,我就有把握帶大家全身而退;如果不能,我們會在真正的狂沙季到來前返回黑水城,如何?”
“開啟狂沙季?”沙匪首領(lǐng)司徒翰忍不住插話,“這個還能提前開啟?”
然后提前送死嗎?
他始終縮在角落,安安靜靜啃完了一只馕餅,又拿出幾只黑皮蝎烘烤。他知道自己沒資格發(fā)言,這里每人都是他的大佬。
可聽著聽著,自己怎么好像跟上了絕路?
“等、請等一下!”他轉(zhuǎn)念一想,臉色就變了,“現(xiàn)在紅崖路上還有人,要是狂沙季提前出現(xiàn),他們非死不可!”
“離狂沙季只剩幾天,是人都清楚不該搶賺最后一個銅板。”年松玉不以為意,“再說往年狂沙季也不具體到某月某日某刻。賀郡守,無論哪一年這條路上都有人員傷亡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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