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之前,劉幫辦對他的恭敬還是看在錢的份兒上,昨天之后就是發(fā)自肺腑了。他左顧右盼,確定藥猿沒有出現(xiàn),才壓低聲音道:“賀大少您昨晨剛聘伶光為丹師,昨晚就險遭殺身之禍!您看,是不是此猿大兇?”
賀靈川一怔。劉幫辦不提,他都忘了這件事。
“害前幾任主人,好歹還要過些時日?!眲娃k越想越怕,畢竟昨天他也差點(diǎn)成為受害人,“在您身邊,半天不到就生害了!”
“行了,莫再胡亂猜疑,豈不聞否極泰來?”賀靈川此時再回想伶光昨夜今晨看他的眼神,果然是惴惴不安,“不過添幾道傷口,卻換來一頭北星苔原的巨狼伙伴,我怎么覺得自個兒運(yùn)氣還蠻不錯的?”
他爬上馬車,又對愁容滿面的劉幫辦道:“昨晚偷襲我們的,現(xiàn)在都成了喪家之犬,快被追得無地容身,你還有何可怕?”
他心底清楚,董銳恐怕沒那么容易就擒,但手下一頭妖傀丟失,另兩頭受傷,還被滿城搜捕,這位妖傀師暫時也沒空來找賀家人算賬。
等去了夏州,賀家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更不怕他。
此刻北方還有一個年贊禮年大將軍,正在等著跟他清算殺子的血仇。這些舊事都發(fā)生在藥猿投靠過來之前,要說煞星,恐怕他賀靈川自己才是最大的煞星。
劉幫辦想想也是,再說自己屁大點(diǎn)兒小人物一個,誰會特地找他的麻煩?
“那么現(xiàn)在去哪?”
“你帶我去筆架山腳下的敬和堂?!辟R靈川往軟座上一靠,打了個呵欠,“我要去看望傷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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