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很冷,但屋里實在太小了,擺了床就坐不下人,除非兩人都坐床上。那顯然太失禮,賀靈川把唯一的板凳搬出來,順口道:“請坐,我去給你倒杯水?!?br>
話說完,自己就怔住了。這院子一整天沒升過火,哪來涼白開?
讓客人喝生水嗎?
屋里還有酒,好酒??梢悄镁瞥鰜?,會不會顯得居心不良?
女鄰居很體貼地擺了擺手,:“不用,真不用,我不渴。”
賀靈川還是進廚房把一個小爐子搬出來,開始升火燒水,也順便給兩人取暖:“你哥哥是孫家園?”
“是啊,你認得他?”孫茯苓目光在他身上一轉(zhuǎn),“看來你也是巡衛(wèi)?!?br>
他心道孫家園的妹妹長得真漂亮,跟他一點兒都不像,尤其抬眼時熠熠有神,像能一直看到人心底去。
“令兄犧牲時,我就在現(xiàn)場。其實我險些也步了他的后塵。”賀靈川撥了撥爐膛里的灰,“他就義前特地問過我們,成為英烈是不是可以把舊債一筆勾銷。”
出乎他意料,孫茯苓的眼神和語調(diào)同樣波瀾不驚:“他果然無可救藥,才想出這種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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