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經(jīng)習(xí)慣對人笑了，沒有笑容的梅妃就像脫掉了面具，五官不變，芯子卻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換成了精致、蒼白、冰冷、空洞的瓷娃娃。

        董銳、伶光和鬼猿看看賀靈川，再看看她，不清楚這倆人打什么啞謎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這種時候，不出聲打擾比較好吧？

        良久，梅妃才對賀靈川道：“謝謝你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短短三個字，前所未有地真心誠意，連董銳都能聽出她的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眼里又恢復(fù)了清明，忽然問賀靈川：“你本來就不想抓我，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這兩人就是想看她為了求生，使盡渾身解數(shù)是吧？

        賀靈川微微一笑：“并非所有的欺騙和偽裝，都是為了害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他早看出這女人一身是戲，不演到盡頭就不肯說真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如此，他就陪她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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